近来进爷问我,现在用什么机械键盘,让我推荐一款。
惭愧的是,我已经很久不用机械键盘了,都是笔记本自带的键盘。倒不是已经到了无剑胜有剑的境界了,而是我周末已经很少打代码了。放在几年前,这是难以想象的。如今作为一个社畜,周末更想舒服地躺着。以前想着逃离舒适区,现在我希望可以一直舒服下去。
几年前,我大二,进爷念研二。我们都是翔工作室后端组的,加之是老乡,更感亲切。不同的是,我是妓院的,在妓院写代码是常态。进爷虽然本硕都是采矿专业的,但是写代码的水平远胜于我,我觉得他更像是妓院的。后来我入驻了进爷在矿业科学中心的实验室,一同入驻的还有我们后端组的组长大人嘉明。虽然都是后端组的,但是进爷主攻JAVA, 组长大人写C#有一手,我唯爱PHP。
那年(2017年)微信小程序出来没多久,嘉明忙着撸课程设计,写了一个小程序。进爷一边手撸JVM,一边准备秋招。他桌上摆了很多书,其中一本是《编程珠玑》,我至今也没看过。彼时我忙着部署项目到Centos服务器上,踩了很多坑。为此进爷把他的《鸟哥的Linux私房菜》借给了我。后来进爷毕业,把私房菜传给了我。我毕业的时候,又传给了学弟。代代相传,如今不知道是否已经传丢了。
那时我有两块键盘,一块青轴机械键盘,一块薄膜双飞燕。最初我喜欢用青轴写代码,网上都说有【清脆的段落感】,其实就是声音贼大。《夜曲》里有句歌词【手在键盘敲很轻,我给的思念很小心】。我喜欢把思念敲出来,以至于后来敲得手指发疼,换了块薄膜键盘。我虽然以两块键盘冠绝实验室,但却是技术最菜的。古人有云【笼天地于形内,挫万物于笔端】,我一心想着挫万物于指尖。一整个夏天,指尖都在键盘飞舞。为此写了不少bug,但是都在进爷和嘉明的帮助下,给解决了。
进爷和嘉明更喜欢讨论设计模式,我更关注吃啥。因为矿业科学中心离食堂太远,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吃外卖。在此之前我都十分保守的只吃食堂,总觉得外卖不够卫生。当时有家高频点的店,是小南门的老干妈特色炒饭。我生命里的第一单外卖就献给了这家店。
我吃过很多家炒饭,但唯有这家自称【特色】,至今也没搞懂特色在哪里。最长的时候,我连续吃了二十三天的老干妈炒饭。当时甚至希望进爷能够迎娶老干妈的女儿,这样可以节省几顿饭钱。
实验室有张折叠床,饭后困了大家会躺着小憩一会儿。我也常常上去躺着,很快,一个夏天就睡完了。
第二年夏天,我在矿大送别了进爷和嘉明。进爷去了帝都一家外企,嘉明去了厦门美团。没多久,我和嘉明又成为了同事。虽然一个在成都一个在厦门,但是出差去北京的时候,在望京附近的酒店匆匆见了一面,然后嘉明又匆忙奔赴机场了。
进爷喜欢看《蜡笔小新》,一看就是好几年。他把台词挂在嘴上,说【你还是个小孩】。我常会回复一句【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了】,这其实也是说给我自己的。
回想起在矿业科学中心实验室写代码的那个夏天,那时,我是一个黄金矿工,手敲着键盘,满屏都是黄金。